Unbending Notes
说说中药注射剂（10）给药途径风险中西药机会均等
［引子］
这个系列第二篇《主编大人血栓了 你敢用口服药救人吗？》是距今为止最多阅读的一文，有朋友希望我每一篇都是类似写法，其实挺难的。因为这前面9篇分别是：产业宏观（第一篇）、患者用户（第二篇）、监管法规（第三篇）、责任介定（第四篇）、社会责任（第五篇）、竞争性（第六篇）、不良反应状况（第七篇）、不良反应处置（第八篇）、历史回顾（第九篇），这一篇，介绍中药注射剂备受质疑的给药途径风险问题，这次讲二个本人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
一篇“中药注射剂的野蛮本质在于将大量未知成分注入人体”危言耸听文章
先举一个现在还留在某知名科普网上的“谣言粉碎机”贴子，之所以讲它出名，是因为这个网站尽传播“科学主义”的观点，据前不久新浪微博一次论点大PK时，有博友曝料此网站一年从某机构拿到3500万元“科普费用”（主要与挺转基因有关）、但是投稿作者很少有稿酬。
言归正传。这条题为《"中药注射剂的野蛮本质在于将大量未知成分注入人体，违反了注射剂的基本技术要求。 "是这样吗？ 》（http://www.guokr.com/post/255868/ ）
网易原文之文头
上贴者是“天空下下雨”，时间为 2012年6月29日 07时36分 （就这时间，可以知道都是什么人干的，我自已就是1999至2012年负责社区论坛的版主和管理员出身）。
主要内容摘如下：
中药注射剂，是一种建立在中药基础上的独特产物，它有着野蛮的本质。众所周知，在现代医疗中，口服与注射是两种最为常见的给药方式。口服给药要经过人体内的肠胃屏障，一些对人体有害的物质不会被吸收，而是经肠道排出体外。注射给药则绕过了肠胃屏障，直接被组织吸收或进入血液。所以，注射是相对不安全的给药途径，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注射剂的技术要求和质量标准也是最严格的，其中最主要的是注射剂必须成分清晰、药品纯净度高、疗效有充分证据、毒副作用明确。这是国际医学界的共识，也是最基本的原则，而中药注射液却是有违这些原则，更不安全。
中药注射剂的源自中药，1940年前后，八路军一二九师首创了“柴胡注射液”。1965年6月26日，毛泽东发出了“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号召，这就是著名的“6·26指示”。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大搞中草药群众运动并延续至80年代，出现了多达1400多种中药注射剂。短时间内研制出这么多新药，在现代药物史上是空前绝后的。由此可见，中药注射剂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在这样特殊的时间和空间条件下，违反客观规律、违背科学研究的基本规范、背离现代医学的基本原则是必然的。
中药注射剂的理论基础是中医理论，但传统中医从未有过注射的概念，也从未有将药品直接注入人体的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中医理论完全不能解释药物注射的机理。所以，中医的历史经验不能作为中药注射剂的疗效和安全性依据。而以现代医学的理论和标准衡量，中药注射剂则从根本上违反了注射剂的基本原则，将不明成分的复杂混合物注入人体是非常危险和不负责任的，这类中国独有的药品既不符合传统中医的理论和经验，也违反了现代医学的基本原则。
中药注射剂不仅普遍缺乏可靠的疗效证据，同时也存在着成分复杂和未知的问题。部分有害成分如果通过口服给药途径进入人体，在人体肠胃屏障的作用下会经肠道排出体外，相对较为安全。但注射给药方式则会使有害成分直接进入人体甚至血液循环，往往导致过敏反应，严重时会危及生命。
中药注射剂质量标准是对中药的刻意宽容和保护。是缺乏科学理念、违反科学原则的倒退。中药注射剂的野蛮本质在于将大量未知成分注入人体，违反了注射剂的基本技术要求。 国家药品标准允许不明物质甚至有害物质直接注入人体，这在全世界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中药注射剂应该立即叫停，任何行业利益以及文化价值都不能高于民众健康。（合作伙伴：科学公园 责任编辑|王暐 本文来源：网易探索 作者：龙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原贴：http://discovery.163.com/12/0626/10/84TTNS5I00014N6R.html
求证: 1.中药注射剂的制备工艺 2.“中药注射剂将大量未知成分注入人体”是这样吗？
网易原文之文尾证据
为什么举这个例子？因为此文是本人跟踪众多丑化中药注射剂报道内容中，露出了最多马脚的一文：一是合作伙伴：科学公园（www.scipark.net ）、二是传播主平台：网易探索（http://discovery.163.com）、三是进行二次传播：果壳网（www.guokr.com）。他们三家其实一直热心于策划让包括中药注射剂在内中医、中药丑事扩散、夸大化。而在转基因食品问题上，他们异口同声“绝对安全”，所以，业内称他们是“科学主义派”。
此文讲的了就是一个问题：中药注射剂给药途径由肌肉注射到静脉注射的风险问题。风险有多大？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大家可能要回顾一下上一篇提到的药物静脉注射历史。
百度百科“给药途径”词条
在有关给药途径问题上，需要有一些基本常识，目前临床上给药途径多样。 其中常见的给药途径有皮下注射、 静脉注射、 口服、 涂抹等。从本质上来说，药物的给药的途径，同临床各类病症的治疗效果，有着极为紧密的联系，同一种药物，若给药途径不同，其药效有时有着极为巨大的差别[1] 。随着科学技术发展， 药物剂型给使用带来更多方便， 医生需根据药物性质及治疗目的，合理选择用药方式。（见百度百科“给药途径”词条, https://baike.baidu.com/item/%E7%BB%99%E8%8D%AF%E9%80%94%E5%BE%84）
临床常见的给药途径优缺点：
（1）静脉注射：静脉注射是目前临床上最常用的给予方式之一，其具有起效快的特点。但是，也存在着长时间的输液造成的静脉炎 、 肺动脉炎等并发症的的发生还有可能导致体内的菌群失调。
（2）注射用药：注射用药也是目前临床上最常用的给药方式。因其具有剂量准确 、 药效迅速的特点。
（3）口服给药：一般口服给药的产品性状较为稳定且方便。但缺点是起效慢，部分药物会受到胃酸等作用破坏药效。
（4）舌下给药：舌下给药具有吸收迅速、生物利用度高的特点。如米索前列醇在产妇中的应用。其可在产妇娩出胎儿后通过舌下含服药片的形式达到防治产后出血的目的。
还有其他方式的给药途径（略）
不同给药方式的比较:
（1）口服药: 方便 , 起效慢 。 优点 : 产品的性状稳定 , 剂量准确 ; 缺点 : 部分药物会受食物或胃酸作用而影响吸收 , 有些药效会被破坏一大半以上。
（2）舌下给药: 舌下含服的滴丸具有吸收迅速 、生物利用度高等优点。以复方丹参滴丸为例，舌下含服29秒即见效，而口服复方丹参胶囊剂至少30-45分钟才见效，如果是急救，必****舌下给药。
（3）直肠给药：肛周的直肠黏膜能吸收多种药物 , 不但具有吸收与发挥药效快的优点 , 还可避免药物被胃肠道破坏或经肝脏解毒。例如，马应龙痔疮膏，对产后垂脱，直肠给药是最直接有效的途径。
（4）肌肉注射：吸收好 , 但有副反应 。 优点 : 药效迅速 、剂量准确 、作用可靠 , 可以产生局部及定向作用 ; 缺点 : 臀部肌肉结块 , 肌挛缩 , 出现 “青蛙腿 ” ; 臀部肌肉萎缩 ; 神经损伤。
（5）静脉输液：优点 : 起效最快 , 但应在病情较重时才用 ; 缺点 : 长期输液有可能造成静脉炎 、肺动脉炎 、肉芽肿 、栓塞 、体内菌群失调等。
（6）穴位注射：发挥药物特有的疗效 ; 缺点 : 注射时疼痛 ,给药不方便。
给药途径选择的基本原则:
（1）根据临床治疗的需要选择:为适应繁多的疾病种类，根据疾病的性质和特点以及患者的年龄和疾病状态，明确在医院用还是家庭用， 用于何种经济状况的人群等因素来确定合适的给药途径和相应的剂型。
（2）根据药物理化性质和生物学特点选择：药物的物理和化学性质为药物在剂型的制备中药用辅料的应用配伍提供依据。药用辅料可溶解、 混悬、 增稠、 稀释、 乳化、 稳定、 保护、着色、 矫味或改观药物使之形成有效而适宜的药物制剂。
（3）根据临床用药的安全性选择:
口服是较安全、 方便和经济的用药方法， 也是最常用的方法。但遇到以下情形时不宜采用：（ 1） 患者昏迷不醒或不能吞咽；（ 2） 因胃肠有病， 不能吸收；（ 3） 由于药物本身的性质， 不易在胃肠道吸收或能被胃肠的酸碱性、 酶所破坏（ 如胰岛素、 青霉素 等）；（ 4） 口服不能达到药物的特定作用（ 如口服硫酸镁只能起泻下作用， 如需发挥镇静作用必须注射）。在上述情况下都必须采用其他给药方法。婴幼儿期口服时以糖浆剂为宜； 周岁以上儿童以咀嚼片为宜， 咀嚼片剂量准确、 有利于吸收； 儿童还可选择冲剂、 滴剂、 散剂、 胶囊剂、 混悬剂。
（4）根据患者用药依从性的选择：药物治疗的依从性是指患者对医生开具的药物应用的服从程度， 也是药物发挥疗效的重要保证， 不好的依从性会导致疾病的急剧恶化甚至死亡， 也增加了医疗临护的费用。
事实上，临床给药包括多种不同物理、化学、生物性状药物，不可以一而概之说什么给药途径最合理。这理有几个前提：
前提一 这是符合上市的药品、是品质合规的产品，如果有人对这个前提有质疑，请先去找相关法律、法规、规程熟悉，再来怼我。例如：安全性问题。
前提二 患者或者疫苗接种者的健康状态，是决定给药途径的关键。例如：失去知觉的患者，就别指望还让其口服。
前提三 《药品说明书》是最规范的给药途径使用指南，例外必须由医生根据现场决定。因为很多药品是可以有多个给药途径选择，对患者都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下面，先举一个我们邻居孩子治病的故事。
2008年5月，我们搬进现在住的小区，当时我们家的小沈一岁半，他从出生第二天回家（因为是奥运宝宝出生年，小沈妈妈顺产，连走廊也挤满产妇，只要是顺产的产科医生都会劝第二天离天产房）后，除了打疫苗、定期体检外，就再也没有去医院看医生，时至今日，小沈也没有内服或者注射过一次抗生素（皮肤外用除外），中成药是他主要健康、治疗用物。
相比之下，我们邻居有一位小女孩，她仅比我们家的小沈小半岁，但是不断地往医院（他们是部队医院家属）看病，有一天，这位邻居孩子妈妈终于忍不住敲门，诉说她们家孩子接连看了二个医院，包括儿童医院在内，身上及头皮都被针注射到没有血管可以再用、医生当天开了一瓶进口药并交代：“这是最后一瓶药事，再喝不好（无血管可以再打不进药了）就做最坏打算吧！”
这位30多岁才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的东北籍妈妈听这医生医嘱，心都凉了一半。回家后，突然想起邻居男孩子从来不用去医院看医生，因为知道他们家是兽医，自已会治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情，敲了我们家门，本人应邀去他们家看一下，只见这位一岁半的女孩子正发烧、典型扁桃体发炎（因为本人就是此病患者并且切除了）、过量抗生素使用之后胃肠道消化紊乱。于是，本人交代停服医院所开全部药物，然后我回自己的家拿了几种储备用药：
一是板蓝根冲剂一包（水一杯、一天服用）;
二是维生素B2片5片一次服用（一天量）;
三是乳酶生片二片一次服用（一天量）;
四是用羚羊清肺丸1/4丸弄成小小丸或者融于水中服下;
五是喉症丸（广州产）3小丸压她舌下。
交代孩子妈妈别让女孩子吐出来。在四小时内如果还有体温39度或者以上，用45度下的热水泡上15分钟降温。这几种药三天成本（药店买）也就30元左右，而第二天开始，这位邻居小女孩症状明显好转，第三天就很生灵活虎地跑到我们家找小沈哥哥玩了。再之后，这位小女孩接受了我们家的兽医用方，以中药预防为主，再也不用去医院看医生。
这个故事说明：其实西医用西药给孩子静脉注射，也会令本来可以用传统中药治愈的病，变成药源性病。
最后，再举一个********批瘦肉型种猪进口检疫后进猪场发病治疗故事
在20世纪70-80年代，由于瘦肉型猪种被选育出来，并且在“工厂化”猪工厂用高度集约化生产，因此出生小猪约一个月（24至35天）便断奶，180天龄达到90公斤便运到屠宰场上市。 中国大陆自1949年以来****一批（首批）大量引进瘦肉型猪种于1985年运到广东省动物检疫场，第一批共163头小种猪（平均15公斤，离境价每头2500美元，未包括专机运输费及保险等费用），是美国PIC公司运到中国****一批种猪、放在89年前中国****瘦肉型种猪场、也是当时中国食品进出口总公司下属全国****中国猪场、中山市白石猪场纯种猪仓隔离饲养，由本人（技术副场长，24岁）带领7名20岁左右刚毕业的兽医中专毕业生负责全程饲养。
但是这批“国宝级”（进场时总成本已经达到33多万美金，当时万头猪场占地700亩场、总造价也才700万元人民帀）纯种瘦肉型猪，运到全新猪场后，尽管吃的饲料也是由美国PIC公司配给，却不吃不喝。这可急坏了从中山市本地公司到广东省食品进出口公司的领导，到了第三天、当时的场长(我父亲广东仲恺农校师弟) 他极力主张用中药灌服、不过，这100多头猪（二个人抓紧一个人灌）灌中药可不是一件易事。到了第四天，我父亲当年华南农学院的老师（时任兽医系主任、教授）等广东省内兽医名家也到现场会诊，最后是确诊不是传染病（刚从广东省动物检疫场出来一周），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病。到了第五天，这163头小种猪因为不发烧、不喝水，一头一头倒地。
当天晚上，本人在没有获得场长批准情况下，带领7名20岁左右刚毕业的兽医中专毕业生从太阳落山后开始给这批小家伙臀部肌肉注射（维生素B1和B12）和头皮针（小孩用那种）在耳朵静脉注射（50%高渗葡萄糖注射液加磺胺嘧啶钠），一直打到凌晨3点，天亮之后，有三分之一就起身喝水、吃少量饲料，继续打了一次之后，这批小猪就全部正常。也是这批猪，推动了中国大众吃上瘦肉更多白猪肉。
抢救成功这批价值33多万美金小种猪的用药内幕，当时我们8位当事人都约好不准讲，因为事关违反当时的场长命令灌中药，我曾经就此向父亲汇报过，他听后只说了一句：你真的胆子真大，磺胺嘧啶钠《药品说明书》写明不允静脉注射，你用了还加了50%高渗葡萄糖注射液，幸好病治好了，没有出事。（相反，那一年，我被中山市团委评为当年五位“新长征突击手”之一、第二年，我们猪场团支部被中山市团委评为当年六个“优秀团支部”之一）
其实，当时我用显微镜取猪血活检，发现有自己5年前大学毕业实习时、跟随老师去东莞市农村做普查的血液寄生虫病感染，知道只有磺胺嘧啶钠有效，而葡萄糖注射液是营养液、维生素B1和B12是恢复体质用，对连续不吃的猪只康复很有帮助。
这个故事说明：在临床上，不论是人医和兽医，经验和准确判断，准确合理（有时还要大胆）用药，是一个常态。
举这二个故事，加上一些材料，其实想讲一个事实：给药途径风险，中药和西药的机会均等。
因为，最早的西药抗生素注射液一直有百分之几甚至更高的不良反应，现在也是不低，而中药注射剂经过这么多年的研发，临床发生药物不良反应已经是越来越低、即使出现药不良反应也是可以及时救治痊愈的。
本文是本人以自已的专业背景、历史事件、所见所闻，表达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第三只眼睛看法。文责自负，欢迎注明“沈阳（sz1961sy）”转载。
沈阳（sz1961sy）
0:09 2017-10-3 写于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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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注射剂系列》（http://w.org.cn/user1/4/subject/338.html）